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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正在抢北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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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元淦恭

来源:元淦恭说(ID: yuangg173)


新发展格局下,宏观经济结构的深层次变革已成为影响京沪竞合格局的关键。从产业结构看,北京高端服务业“一骑绝尘”,上海则是消费和高端制造“并驾齐驱”。在扩大内需,振兴实体经济的“内循环”时代,上海大有“抢占”北京产业“地盘”之势。

北京和上海,在中国经济的大棋局里,都扮演着无可替代的角色。在一切国家战略中,它们都是金字塔顶端唯二的存在,但这并非意味着它们没有竞争。京沪之间,从来都是暗流涌动。
 

北京对上海的“追赶”

1949年,北京再次成为首都,拥有了超过上海的政治地位。但在经济上,北京很长一段时间都并不是上海的对手。从1843年开埠起,上海就居于东亚商贸网络的核心,并成为中国最早开启近代化、工业化进程的城市。

在改革开放之前,上海的GDP不仅是全国各大城市之冠,更一度高居全国各省级行政区划之首,足见它举足轻重的地位。

1978年,上海GDP是272.81亿,北京GDP是108.8亿,北京的GDP总量还不及上海的四成。这一年,北京的人均GDP为1257元,上海是2485元,北京只有上海的一半。

计划经济时代,北京虽然也陆续建设了首钢等一系列工业项目,但整体上和上海的工业差距甚大。

改革开放深刻改变了中国的产业结构,随着金融等服务业逐渐兴起,北京在权力体系中的特殊地位,丰厚的科教资源和人才储备,让她迅速从政治中心,一跃成为中国事实上的经济中心之一。


上图是北京和上海的GDP总量之比。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除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治理整顿的时期,北京GDP相较上海的比例大体一路走高。

换言之,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北京经济平均增速远在上海之上。到2020年,北京GDP已经相当于上海的93.29%,达到了史上最高水平。而北京的人均GDP达到16.49万元,已经反超了上海的15.56万元。
 

何为北京的法宝

北京启动“非首都功能”疏散以来,经济中心的地位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转变。究其原因,正如我之前在《我为什么从来不唱空北京》里分析的那样:北京是中国这个中央集权国家的首都,这是北京最大的政治,是讨论一切问题的大前提。

虽然北京要疏散“非首都功能”,但因为中国政治的根本结构安排,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归根结底是不可能完全分离的。

北京绝无可能成为华盛顿式的“政治首都”,她就算要淡化经济功能,她也绝不仅仅是华盛顿,她还是波士顿(北大、清华、中科院)和旧金山湾区(西二旗、后厂村和望京),甚至还包括洛杉矶(北京是中国影视产业的绝对中心)。

数字仍在有力地佐证这一点。

今年的《财富》世界五百强企业榜单日前公布,凭借着大量的中央企业,北京再度蝉联全球500强企业最多的城市。总部注册地或办公地在北京的世界500强企业达到60家,比上年再增加了5家。

这一数字超过粤港澳大湾区和长三角地区之和(总计48家),更是上海的6倍多。(上海9家)

最近,关于以高校、医院和央企总部为重点,推动“非首都功能”向雄安疏解的新闻备受关注。我认为一部分人误读了这个新闻。

高校、医院和央企总部必然有一些“非首都功能”,因此要外迁,但绝不能反过来把高校、医院和央企整体认定为“非首都功能”。而且外迁工作是需要制定时间表、路线图的,“成熟一个、实施一个,成熟一批、实施一批”,这绝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所以,可以预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北京仍将是世界五百强最多的城市。

图:远眺北京CBD


北京是中国第三产业产值最高的城市。2020年,北京第三产业增加值达到了30278.6亿,成为中国第一个三产产值超3万亿的城市。同期,上海三产的增加值是28307.54亿,仍比北京少2000亿。

庞大的服务业产值,也带动了规模巨大的就业。根据第四次经济普查的数据(普查时点为2018年末),北京法人单位从业人员中,服务业从业者为1157.4万,占到法人单位从业人员的85%,这一比例全国最高。北京也是全国唯一一个三产人口超过1000万的城市。

我们可以进一步把城市从业人员,粗略地区分为“白领”(含金领)和“蓝领”(主要包括产业工人、建筑工人、一般服务人员等)两大类。

这些年讨论得如火如荼的“普职分流”,背后归根结底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和去工厂的“白领”的人生分野问题,关于体脑劳动差别是否合理、体脑劳动差别是否已经消灭,相关的讨论很多,但这不是我们今天文章研究的范畴,我只呈现客观数字。

根据第四次经济普查的数据,在城镇从业人员中,法人单位从业人员3.83亿,个体经营户从业人员1.49亿。在3.83亿“上班”的人中,有1.53亿“白领”,2.3亿“蓝领”。“白领”占全体法人单位从业人员的比例是39%。但在北京,“白领”有844万,“蓝领”只有517万,“白领”占比达到62%。

北京是全国唯一一个在法人单位从业人员中,“白领”人口超过“蓝领”的。北京常住人口只占全国的1.5%,但“白领”却占到全国的5.5%。即使是上海,“白领”也要比北京少很多。上海约有504万“白领”,总数比北京少300多万,同时,上海有666万“蓝领”,“白领”在法人单位从业人员中的占比是43%,比北京低近20个百分点。

北京的“白领”岗位不仅数量多,质量也高。同样根据第四次经济普查数据,在2018年末,北京有180万个金融和IT岗位,而在上海,同一行业口径对应的岗位只有100万个。

8月4日,北京刚刚发布了《关于加快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的实施方案》,提出要打造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的“六个高地”,到2025年数字经济增加值要达到地区生产总值的50%左右,进入国际先进数字经济城市行列。

这再度释放了一个信号,“疏散非首都功能”不等于不发展经济,结合此前北京建设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定位,去年北京自贸区的获批、服贸会的升格,这都指向一个清晰的判断:北京至少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题眼,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心,整个城市群是带不起来的。北京的“减量发展”不仅要“瘦身”,还要“健体”。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北京占据了什么“地盘”呢?她就是中国的服务业中心和创新中心。上海作为中国经济中心,更多体现在工业、外商投资和外贸上,而北京承担了另一部分、甚至是更重要的本土经济中心功能。

两棵不同的“科技树”

其实细究起来,北京和上海在过去二十年,点开了两棵不同的“科技树”。

北京成为全国性经济中心的原因有很多,中央企业、金融机构的集聚,科研院所和人才资源的富集,这些因素前文也有讨论,这里也不再展开。

但在所有的产业中,互联网产业对北京的影响尤其大。北京因为政治中心地位,拥有庞大的国有经济部门,而在北京的非国有经济部门中,互联网行业是最庞大的,它是推动北京成为全国服务业和新经济中心最重要的动力。

图: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北京中关村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互联网进入中国。互联网从一开始就被定位为“信息产业”,信息互联网也是中国互联网最早期的形态,新浪、搜狐、网易三家门户公司,曾经是中国互联网行业最早的霸主,收入和利润超过整个互联网行业的半壁江山。

北京作为个人电脑普及最早、信息资讯最为丰富的枢纽城市,自然也成为中国互联网行业最早的起步之地。

进入本世纪以来,以信息搜集和交互为核心的“信息互联网”,一直是互联网行业的重要形态。

百度的搜索引擎、腾讯的即时通讯(QQ和微信)、微博、今日头条,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近年来兴起的抖音、快手,也不仅仅是纯粹的娱乐平台,短视频也同样有媒体属性,也可以归为“信息互联网”的范畴。

与此同时,“娱乐互联网”也在蓬勃发展。最早的“娱乐互联网”形态,是网络游戏。电子游戏、单机游戏早已非常成熟,游戏和互联网的结合也是水到渠成。从端游到手游,游戏行业历经迭代,成为“娱乐互联网”的重要载体。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游戏平台不等于游戏公司,前者有突出的渠道属性(当然有的也做自研,比如腾讯、网易),典型意义的游戏公司实际上更类似内容公司(如游族、米哈游、莉莉丝)等。除了游戏公司,互联网娱乐还包括音乐、长视频、短视频等等领域。

2003年淘宝的出现,开启了中国互联网行业的新纪元。在线完成实物交易,打破了互联网和实体产业之间的次元壁,中国的“消费互联网”开始形成。

此后,除了信息交互和在线娱乐,涉及商品和服务交易的互联网平台逐渐出现,京东、美团、滴滴、拼多多等,主业都属于“消费互联网”范畴。

2009年,阿里成为在国内最早开始做云计算的公司。这意味着,基于技术和数据能力的2B服务,开始成为互联网行业新的业务方向,也成为国内“产业互联网”的发轫。此后,华为、腾讯等公司也相继进入云计算市场。

今天的产业互联网棋局,已经不再仅仅是算力之间的竞争,如何帮助其他行业的企业实现数字化,通过数字化实现效率优化和供给升级,考验的不仅是公司的技术实力,也包括商业洞察力等综合能力。

观察过去二十年北京的发展,它在信息互联网、娱乐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中,都有很重的戏份,其全面性是杭州、深圳都不可比的。

前些年也一直有不少的讨论,说上海错过了互联网,至少从今天互联网大厂的名录上来看,这个说法并不全错。

在信息互联网领域,上海没有什么建树,在消费互联网领域,大众点评已经被来自北京的美团收购,拼多多的体量也仍然不如阿里和美团,至于泛内容领域,上海的B站和小红书虽然已经兴起,但和北京的内容公司仍然不在一个量级。

上海相对最强势的产业,只有游戏内容,从十多年前的盛大,到近年来新兴的莉莉丝、米哈游,都是游戏公司。

当北京在互联网、金融、文娱等领域狂飙突进之时,上海选择了另外一批重点产业。现代工业最重要的五大产业,汽车、电子、钢铁、石化、造船,无一不是上海的重点产业。

在内地,上海虽然不是智能终端产业最发达的城市,但却仍然是半导体行业最发达的城市,不仅有中芯国际等芯片公司,阿里的芯片公司平头哥也位于上海。在新冠疫情后加速爆发的生物制药,也是上海重点的新兴行业之一。以这些行业为代表的高端制造业,是上海经济重要的压舱石。

图:上海新天地夜色


上海同样是中国零售业的中心。虽然上海在消费互联网上不算“顶流”,但线下商业的繁荣程度在全国首屈一指。

2017年,上海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超过北京,至今仍然维持着这一排名,上海购物中心的时尚、摩登,上海24小时便利店的高密度,都不是北京可比的。阿里系的线下商业或者生活服务平台,如大润发、盒马、饿了么等,总部也都在上海,也从侧面印证上海商业的影响力。

上海也是内地最受外资青睐的城市。1990年4月,浦东开放开发启动,上海重新成为外商进入中国的“桥头堡”,除了微软、甲骨文等IT企业喜欢把总部设在北京之外,快消、咨询、电子、制药等其他领域的跨国公司,都把上海作为中国区总部的首选。

根据2019年上半年的统计,上海当时就有跨国公司总部677家,外资研发中心444家,是外资总部型机构最多的城市。从迪士尼乐园到特斯拉超级工厂,外资大项目的落地也一再证明上海的吸引力。

我们由此可以对京沪两市的产业结构做一比较。北京整体上由中资主导,以央企总部机关、金融、互联网等高端服务业为产业特色。上海兼顾中资和外资,虽然在高端服务业上弱于北京,但却在高端制造和消费领域强于北京,整体的“科技树”更加平衡。
 

“大变局”来了

近年来,宏观政策的转向,成为街谈巷议的热点。在我看来,影响京沪两市未来格局最重要的,并不是“非首都功能疏散”、浦东引领区建设这样的区域政策,而是中国政策导向和产业结构的深层次变化。

过去十多年来,中国的金融体系变得更加庞大,国家在基础设施上的投入和互联网企业的深度参与,也构建起一个全球最大的信息和流通网络。北京的快速发展,和这一张资金、信息和流通大网的铺开,高度同频。

当下,决策层比此前任何时候都更强调“实体经济”,具体来说,在消费层面强调“扩大内需”;在供给层面,突出制造业和硬科技的价值。


粗略地来看,我们把产业分为“表层”、“中层”和“底层”。决策层的意图实际上是很清晰的:我们不需要中间层的单兵突进,而要让中间层的这些服务体系,和实体经济产生更大的勾连。

中国有一套完整的商业基础设施,在这些基础设施上,能不能长出属于中国的耐克、可口可乐并走向全球?这是中层和表层之间的关系。

中国已经有很成熟的产业应用,但我们能不能突破那些基础技术和卡脖子工程,实现更高程度的技术自主可控,这是中层和底层之间的关系。

这将是涉及许多行业的深刻变革。仅仅在互联网领域,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明确的趋势判断,以流量为中心的信息互联网和娱乐互联网,将不再处于政策的“风口”,能够挖掘内需潜力,提升行业效率,强化关键技术的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是行业调整和转型的优先方向。

所有大公司都必须思考一个问题,除了自身“做大”之外,能不能让平台上的商家、伙伴和其他参与者获得更多的机会和更大的成长。

最近的高层会议甚至专门提到了支持“专精特新”企业的发展,一个平台能不能帮助中小企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单单关乎平台的商业增量,更是平台社会价值的体现。

上海不仅是吸引外资的“十里洋场”,也同样长期是“国货之光”。近年来,国货“新品牌”创业热潮渐起,上海也成为“新品牌”聚集程度最高的城市。

根据天猫发布的2020年新品牌创业地图,天猫Top500的新品牌有90个来自上海,占比接近两成,而根据品牌星球的一项统计,在头部200家新品牌中,来自上海的有62家,超过三成。

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企业,新品牌无疑是非常典型的一类。虽然市场上对新品牌并非全无争议,也有人质疑部分新品牌被VC过度催肥,或者过度依赖营销,在产品力上有所欠缺。

但应当看到的是,以新品牌满足国人更加多元化的消费需求,已经是当下最主要的投资赛道。现有的网络就是高速公路,新品牌就是在高速公路上跑的车,未来十年怎样让路上跑的车变得越来越好,正是平台和创业者都要思考的问题。

图:上海淮海路,在无性别服饰Bosie旗舰店内拍照的人


上海何以成为新品牌创业最为活跃的城市?这时候我们就能看出上海“科技树”的价值。

首先,上海有着雄厚的制造业基础,上海本地就有科丝美诗、上海臻臣这样的代工厂,不仅为完美日记服务,也服务欧莱雅、雅诗兰黛、宝洁等国际大集团。上海所在的长三角,工业体系的完整性也远远超过京津冀地区,这能够有效控制生产成本,提升效率。

第二,上海零售业的基础好,消费气氛浓厚。

第三,上海有适合品牌运营的人才环境。大量外资品牌进入上海,培养了中国最早的一批懂得国际规则的品牌和零售人才,现在这些人才,正在越来越多地进入新品牌创业的领域,给新公司带来成熟的经验。

新品牌创业,其实质就是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融合的产物。淘宝天猫这样的消费者平台,已经不单单是卖货的渠道;新品牌的创业者也不能单单只运营品牌资产,而需要在产品和技术上形成自身独特的供给侧优势。这是一个和实体经济深度绑定的长链条。

事实上,无论是新品牌,传统品牌还是外资品牌,都面临着同一场数字化变革,谁不跟上它,谁就会掉队。

天猫新品创新中心(TMIC)已经在上海拓展了很多业务,其中既有上海家化这样的国货品牌,也有欧莱雅这样的外资巨头。天猫不止是帮它们卖货,更重要的是通过对消费者的洞察、理解和相应的数据服务能力,帮助这些品牌推出新品,适应用户更刁钻的喜好。

上海是否错过了互联网?今天或许我们已经可以有不同的答案。在互联网平台勃兴的年代,上海不是最耀眼的那个城市。但当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深度融合,平台上可以诞生越来越多的新企业、新品牌的时候,上海无疑有机会释放出最大的活力和潜力。
 

尾声

京沪两座城市,从来是全国户籍门槛最高的两座城市。这些年,这两座城市的户籍门槛都在松动,但显然,上海的门开得比北京大得多。

2020年,上海将应届大学生落户的条件确定为清华、北大、复旦、上海交大、同济、华东师大六校的本科生,全国所有原985学校的硕士生和所有博士生。(参见《上海欢迎你》)

北京在上个月也出台了毕业生引进政策,第一次提出一部分毕业生引进计划可以“单列”,也就是不占户籍指标。除了北大清华,被“单列”的学校的标准是进入QS世界大学排名前200名,在这个排名上的另外五所学校正好是所谓“华东五校”(复旦、上海交大、南大、浙大、中科大)。

这一政策一出便遭到质疑,为什么要用一个外国的排名来决定北京的落户资格呢?北京市后来在政策问答中,删除了QS前200名学校名单,后续的政策如何调整还待观察。

但不论北京“计划单列”给哪些学校,这一次名单释放整体的信号倒是很清晰,北京并没有像上海那样,准备张开双臂欢迎除了清北两校之外其他在北京上学的985毕业生。

华东五校毕业生选择江浙沪就地就业的比例很高,真心想拿北京户口的也没那么多,也的确不会给北京带来太大的落户规模压力。

当上海开始“大张旗鼓”开展“抢人大战”的时候,北京对想要落户的人,仍然是最苛刻的。

大变局的时代,上海需要更多的人才,上海也能够承接更多的人才。这不仅是它在面对京沪经济总量之争时重要的竞争砝码,也承载着上海产业升级再出发的希望。

消费意味着内需引擎,工业则是最重要的实体经济基础。当互联网和所有服务业,都要和消费,和工业产生更紧密连接的时候,我们有理由相信,上海或许会抢走一部分属于北京的“地盘”,即使在过去北京占据优势的不少服务业领域,上海都有望成为新的中心。

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上海的名义经济增速会重新超越北京。上海和北京经济总量折线的缝隙,也会有重新扩大的可能。

—— e n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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