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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

昆仑雅君 昆仑群玉 2024-01-09

编者按:前些日子,在冬日尚浅的时候,江子校长为昆仑和海螺的孩子们上了《史记·孔子世家》。这几日,边忙活期末种种,边翻检旧文,发现孩子们的作品,虽粗疏稚嫩,却也有着自己的思考。于是,便从两班的孩子作品中挑选了几篇,仅就字词标点,略作修改,收为一辑,算作《史记·孔子世家》课程的告别,《论语》课程的憧憬。

 

乱世孤

在那个乱世中,在那个人不分雌雄,事不分对错的乱世之中,孔子出生了,一盏照亮黑暗的灯莹莹。孔子是点亮乱世中人心的精神之灯塔,让春秋时期人们的心中永远闪着的一盏明灯。

 

孔子,便是暗夜长灯,烛照人心。“夜灯”,“夜”为何物?“灯”又为何物?让我来一一解析。

 

“夜”,就是所谓的礼崩乐坏,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每个人都不尽自己的职责,君主不务正业,臣执掌朝政,父不尽父之责,子也是三观不正。这样的局面,足以称之为乱世了。但是这仅仅是一层表象,更深一层的,是精神层面的,是精神层面的崩坏。这是一种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失去了理性的想法,一切都听任感性的控制。如上所述,人不尽职责,便也见死不救。每个人都是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行,这就是“夜”。天空中虽然有光,人性却是如同暗夜一般的黑暗。

 

“灯”,指的就是孔子。他不畏惧生命的危险,也是为了传承那人性,孔子用一生的时间将自己彻悟了。当他开始给世界传授周礼时,或许,孔子已经知道了结局。知道自己生不逢时,但是孔子必须要这样做,倘若孔子不这样做,那他就不是孔子了。最终,孔子尽全力于教学之路,教导天下成就大儒之道,为万世,留种子,儒之种子。

 

孔子,是乱世之中的一盏明灯。

 

就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之中,孔子与世人有何对错之分呢?有人说孔子错了,因为他不应该在乱世之中行大儒之道。也有人说世人错了,因为他们总是错怪孔子。其实我认为,在世人与孔子之间,并没有绝对的对错。

 

首先来看世人。世人原本就处于乱世之间,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哪里有时间管孔子这样的大人物,对世人来说,活着,可能就是最高追求。那若是君主呢?就算君主,也是被自己的私欲所控制,所想的,不过是自己的财富与地位,又哪里会有孔子的情怀与格局呢?

 

再来看孔子。孔子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大儒,君子儒。不得不承认,他能乱世之中幸存了下来,已经十分得不容易了,再加上六十岁高龄,体质不好,还周游列国,实在是了不起。孔子也有着坚强的意志,比如在陈国和蔡国之间的那一次,孔子绝粮,但是孔子的意志力却是十分顽强,这足以证明孔子坚定的意志。有着一颗仁心,时刻不忘外推,于乱世之中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说孔子错。

 

孔子和世人,好像都没错,可最终,孔子终究没能够在那个时代将他的“仁”推行于天下,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悲剧吧。

 

天下无道,错在谁?

春秋时期周王朝没落,土地割据,诸侯争霸,九州大地陷入这样的混乱,过错究竟在谁?

 

在我的理解里,当时,主要有四类人:带领着各个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的权贵们;因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而没好日子过的百姓们;对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深感无奈的隐士们;希望阻止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推行仁政理智的儒家诸学士。我们来分别谈一谈这几类人并辨析一下:天下大乱,错,究竟在谁身上?

 

第一类人,带领着各个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的权贵们。这一类人大部分是一个国家的君主和权臣。君主通常把“权力”放在第一位,而对百姓有所疏忽,如果不参与诸侯国的你争我斗就是沉迷享乐。权臣,这类人大多数是谋权犯上的,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通常百姓在这种人的统治下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除了带领国家你争我斗,他们还会在自己的国家内争夺,而当他们为了私利争斗的时候,国家就发生了内乱,百姓更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我个人认为这类人是有错的,并且这类人的过错比其他三类人要重得多。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利需求而你争我斗比来比去,但却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做出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天下的秩序,以及全天下人的生活。

 

第二类人,因为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而没有好日子过的百姓,主要指的是春秋时期的百姓。当时诸侯国明争暗斗,虽然战争没有战国频繁,但一家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月因为战争而四处奔忙,因为战争需要大量粮草,就算不去打仗,税赋也快要把人逼疯了,百姓们朝不保夕,始终处于生存危机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唯有努力生存,活下去,可能是百姓的最大目标。

 

我觉得百姓是没有错的,在当时的乱世,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农民,又能有什么家国的概念?希望的,不过是自己一家能平平安安吃个饱饭,又能有什么错呢?

 

第三类人,对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深感无奈的隐士们。在春秋时期,有些读书人对当时社会倍感失望,于是选择了隐居,选择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希望以此来躲避世间的纷纷扰扰。或者,就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自然,这就是道家,无为而为之。他们不光自己隐居,还试着让大家都隐居,大概这样也不就会有世间的纷纷扰扰了吧。

 

夫子认为有学识而不去恢复乱世的秩序,则为有罪。可能他们确实没有像儒士那样以从政的方式来试图恢复这个乱世的秩序,但他们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去恢复这个乱世的秩序,只是他们的方式就是让所有人都隐居,让所有人都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但人都有私心,可能比起山间的鸟语花香,有些人更喜欢权力与财富。这类人,可能也是没错的吧。

 

第四类人,希望阻止诸侯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推行仁礼乐的儒家诸学士,即为当时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他们崇尚周礼,试图以恢复周礼的方式来恢复这个社会的秩序。就好比孔子,不断地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来实施自己的政治抱负与理想。哪怕当时的人心已经黑暗,君主们做不到所谓的君君。

 

我认为这些是完全没有错的,他们奔波于各地,不断地游说,试图让君主找回自己内心的光明。而人心是黑暗的,君主们做不到君君,臣子们做不到臣臣。儒家可谓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当许多人都深陷淤泥时,儒家诸学士试着把大家从淤泥中拖出来,虽然没有成功,但绝对不能说是有错。

 

可能天下大乱的过错主要是在带领各国你争我斗,比来比去的权贵们,但生在乱世每个人都有一份责任,虽然像道家那样远离世事的纷争是一个办法,但不论怎么逃避,他们终究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也许有些时候就要像儒家那样选择去承担,也许有时候要有一些比吃饱饭更高的追求,也许,有时候就要找回自己内心那一缕光明,追随着那一丝光,打开内心,让内心重新变得光明。

 

光亮

公元前551年的某一天,有一个小孩出生了,他生来长相就与其他婴儿不一样,他的额头是凹下去的,他的母亲在了解那个凹出来的“低洼”并无生命危险之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并给孩子取名为丘,这个孩子,姓孔,字仲尼。

 

这个孩子的童年是悲伤的。他仅仅三岁就失去了父亲,幼失所怙,在母亲的艰难拉扯下长大。十七岁时,失去了母亲,颜氏,那个慈他爱他的母亲。从小失去父母的感觉必定是不好的,个中酸辛,也难为外人尽知,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孔子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想象。与别的小孩不同,也许别的小孩就只想安安静静地放牛,挣钱,谋生,娶妻,生子,去世,活上一阵子,死去,但孔子就想要恢复礼乐治理国家,为佑世界和平。

 

但这并不容易,在那个礼崩乐坏,群雄逐鹿的社会中,恢复秩序谈何容易?世界混乱不堪,百姓流离失所,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黑白颠倒,一切都乱了套的世界,想要恢复礼乐,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就是当时小孔子的梦想!

 

孔子长大之后,一开始做小官吏,在三十岁的事候,他开始慢慢尝试做自己想做的的事,一步一步地去实现小时候的梦想。实现梦想的路途是艰辛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有气馁,有伤心,但最终,他选择了坚强,选择了勇猛精进。再后来,五十余岁,拖着年迈之躯,他开启周游列国之旅,期间,与匡人的遭遇,九死一生,陈蔡绝粮,面对坚定追随者子路的诘问“君子亦有穷乎”,夫子坚定地回答说“君子固穷”。步步坎坷,却始终选择直面,选择向前冲,四处推行自己的学说,在追梦之路上,越挫越勇。

 

最终,孔子没有实现他的梦想,但他尽力了,用尽他的一生去践行他的道。当时的人们或许真的是“无可救药”,再多的箴言也没用。在当时的那座黑暗的森林中,大家都迷失在黑暗之中。孔子是清醒者,也是孤独者,黑夜给了孔子黑色的眼晴,但孔子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他愿意把自已化成一团火焰,照亮整个世界。

 

世事浑浊,愿这种把自已变成灯塔,照亮世界的人,多一些!

 

夫子自述

孔子是这样概括自己的一生的:“吾十又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用这样看似十分简洁的文字,概括了自己极具传奇色彩的一生。他把自己的一生分成了六个阶段,孔子在这个过程中持续不断地对自己生命的意义有着新的领悟,在不同的阶段也做出了不同的事。

 

在三十岁之前,孔子一直处在一个学习者的状态,做的都是小官儿,也只是为了生计。三十之前的孔子还在了解这个世界,以及这个社会的法则。这时的孔子已经意识到这个社会的秩序已经混乱,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志向远大的乱世人,有着恢复礼乐的志向,不过这时的孔子还没有机会,这时的孔子还在等待和学习。

 

三十岁,孔子因礼而立开始教学,秉承一视同仁的理念,但凡交了学费的,没有不用心教授的。而教授的同时,孔子也在等待着一个实施他政治理想的机会。

 

四十岁的孔子还在等待,这期间,其实他有过很多机会,只是孔子不希望为了去追求政治理想而放低自己的底线,于是孔子拒绝了阳虎,又拒绝了公孙不狃。不过这倒提升了鲁君和季氏对他的信任。

 

五十二岁那年,孔子终于等到了一个实施自己政治理想的机会,做了鲁国的中都宰,很快又做了司空,大司寇。但后来主张堕三都失败,不久之后鲁国发生内乱,孔子不得不离开鲁国,开始了自己十四年的周游列国。

 

周游列国期间,孔子去过齐国,卫国,陈国……孔子一直徘徊于各国之间,寻找一个能够实施他政治理想的国家。孔子最开始到齐国,齐景公觉得自己做不到“君君”,又加上晏婴对孔子有意见,儒法之争,孔子不得不离开了齐国。于是孔子来到了卫国,整个周游列国期间孔子曾多次回到卫国,只是卫国国君沉迷于美色,终究不是实施政治理想的理想选择。期间还发生了著名的孔子见南子,以及绝粮于陈蔡之间。

 

周游列国十四年,也许哪怕是孔子,也对当时的社会有些心灰意冷,不再试图以从政的方式来实施自己的政治理想,于是,快七十岁的孔子回到鲁国,不再从政,而是以教学的方式来恢复礼乐制度,留下儒家的火种,期待着未来的某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灯如豆立苍茫

孔子这一生若是放到整个历史的长河之中的话,毫无疑问,他便如一叶小舟上的一盏明亮的提灯,在灰暗的苍茫尽头摇晃着。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孔子口中自己的一生,短短几行,便道出了他的传奇一生。

 

他认为自己十五岁以前都是在学习。但我认为他学的不只是普通的六艺之类的,依据他当时的家境来看的话,学一些谋生之事,是必然的。

 

到了三十岁左右,他才完全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则与黑暗,然后在这个世界上扎住根脚。就像一颗种子,慢慢地生根,扎入泥土,使自己枝繁叶茂,不然,等待着他的就只有发霉和腐烂,这是不可避免的。在一次次的磨练之中,他成长了,在他人语言侮辱下,在父母早亡的阴影下,他发出了芽。以前的他,可能因为年少,单纯地认为只要自身美好,他人便会同样美好。直至三十岁,他才真正接触到这个社会的根基至本质。

 

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他碰了无数次壁,无数的挫折使他开始怀疑,自己所主张的这个叫儒的东西,真的是正确的吗?我想这个问题应纠缠过他许多个日夜。他开始授徒设教,思考这个问题。到了四十岁左右才渐渐明白,自己崇尚的儒和施行的仁便是自己心中所向,他坚持着。

 

然后到了五十岁,他开始周游列国,去了很多个国家,遇见很多人事物。他开始认识到自己实施仁的道路上有多么艰难,但他还是坚持着,却不去奢望有什么好的结果,只要去做,便好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思想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这个时代的人,似乎早已不去关注礼乐制度,只关心自己的私欲和私利,他们大部分都被利益熏晕了头脑罢了。

 

到了六十岁,他开始接受他人不同的想法,听得懂别人在讲什么,理解别人在讲什么,但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到了晚年,他的儿子孔鲤和心爱的弟子颜回,子贡纷纷相继去世。他选择了停止周游列国,安逸地过接下来的日子。而此时,他能真正地做到干什么事儿都不逾矩,已经成了一种自动化的存在。

 

孔子的思想是领先于常人的,他静默着,受人们的仰视,等待着一个人,一个世界,真正地了解他。在岁月深处,他微笑而立,等知己前来,等盛世太平。

 

夜灯

暗夜之中,人心黑暗,残垣断壁之间,礼崩乐坏,一片游魂。一位伟人,立了起来,燃起了礼乐之火,创了儒家之道,宛若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在暗夜中,燃起希望…

 

孔子,生于没落贵族之家,父母野合生孔子。孔子从小经由家中礼器而学礼好礼,十九岁便娶妻生子。年轻时曾为生计做过小官。到三十立,开始教弟子,五十出仕参政,后因不得意而开始周游天下,却无用武之地,于十四年后返回鲁国,专心教弟子,直至七十三卒 。

 

孔子曾述其一生曰:“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志于学,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那么孔子为什么志于学?志于学什么?首先,孔子出生于没落贵族,是宋的后人,家中难免有各种各样祖先留下来的礼器,祭器。孔子从小摆弄它们,还模仿家中大人的祭祀方法,从小的玩和学使他从小学礼好礼。普通人的学可能只是为了生计,为了更好地生活,而孔子要学礼,虽然孔子为了生活做过一些小官,但他的初心从未变过。孔子能意识到学的重要性,并有志于学,便是可贵的。

 

立,孔子还说“三十而立”。那么何为立?为何而立?首先,孔子从小就因家中礼器,而从小好礼,不难看出孔子是立于礼。那孔子为何而立呢?经过漫长岁月的日积月累,知识达到了一定程度,他就算立起来了,也就是真正地成长了。这样的成长是不同于肉体上的,这是精神上的成长。一个人只有精神肉体都成长了,才是真正的成长。

 

不惑,孔子说“四十而不惑”。不惑就是不疑惑,那么孔子为何不疑惑?又不疑惑什么呢?首先在前面,孔子在30岁之时已经立起来绽放光芒了,但即使立起来了,对礼多少也有些疑惑的,到四十,经过了十年的学习,积累了一定的知识后,解开疑惑,在这个领域游刃有余,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志向,今后发展方向,努力的方向。孔子用了四十年的经验,解开了社会现状,明白了这个礼崩乐坏的社会需要什么,需要礼乐的恢复,所以孔子有了这样的志向,恢复礼乐。孔子向恢复礼乐的方向努力,对一生之志一生之方向,不惑。

 

知天命,孔子说“五十而知天命”。那么孔子为何知天命,何为天命。孔子这时已五十多岁,经历了各种事情,他已经用五十年的时间了解这个世界,见多识广。对孔子而言,在知天命的道路上最重要的可能不仅是他所学之礼所创之儒,还有可能是,这五十年对世界的理解和这五十年经历的感悟,这样的理解和感悟,便是知天命。而且天命,对孔子而言,可能是一生的结果,或,自己有命在天,那不论天命谓何,意义一定是重大的。孔子失意于鲁,周游列国,这时,他有可能知道这一生结果,就是失败,但他却没有放弃,义无反顾地前行。这才是真正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虽然明知结果,但拼搏的过程依然辉煌。

 

耳顺,孔子还说“六十而耳顺”。那么何为耳顺?顾名思义,耳顺,就是耳朵顺了,顺了就能听进去话,也就是指孔子可接纳和理解别人的思想,甚至和自己不同志的人,也能理解他们。孔子在周游途中,遇见像楚狂这样的人,并没有轻视他们。他们虽然和孔子思想不同,但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孔子到这个境界花了很长时间,他经由他对仁礼乐和儒的理解到达一定层次后,再加上他六十年为人处事之经验而得。从此开始,孔子已经脱离理性开始进入圣贤了。

 

孔子最后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何为“从心所欲”,何为“不逾矩”?从心所欲,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逾矩,就是不超过一个限制,也就是规则,就是带着镣铐跳舞,却又跳得很尽兴,很高兴。这个境界,也就是圣贤。到达了圣邪这个层面的人是与常人不同的,因为常人常把规则看作是种限制,认为规则限制他们的行动,让他们无法真正快乐。而圣贤层面的人,不把规则看作一种限制,因为他们可以在规则之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己立立人,己达达人。

 

孔子的一生是极其坎坷的,时而贫贱,时而富贵,时而又累累如丧家之犬。孔子一生的生命旅程,是美好又独特的。十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就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一个生命旅程,这是一种通往圣贤的生命旅程,而孔子最终,也达到了圣贤。这样的生命旅程是值得效仿的,却不可模仿。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每个人的路都不同,有时会有相同之处,但不可能完全相同。每个生命都是独特的,我们要努力去寻找自己的独特之处,走出虽不完美但始终朝向完美的生命旅程,都向往圣贤,努力成为圣贤。如果可以,也要像孔子一样努力放出光芒,照亮他人。

 

最后,回到题目,什么是夜灯?夜灯,就是黑夜中的一盏灯。在茫茫黑夜之中,亮起了一盏灯,照亮了这片大地,照亮无数人。而孔子就如同这灯一样,照亮了当时礼崩乐坏的社会,照亮了当时的人心,照亮了当时的中国。所以,孔子是一位伟人,用仁、礼、乐和儒照亮中华,为中华留下了重要文化的伟人。

 

伟人虽然逝去,但他没有真正死去。他留下了最后的歌声,留下了他的精神,他为中华创造的文化。这些东西,在他死后,继续绽放光芒……


万家灯火归去

——回不去的岁月就是故乡

君子守心,守本心,守价值观。蓦地想起范仲淹的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很敬佩,因为我觉得我暂时还做不到,但我很清晰地触碰到了从历史深处走出来的孔子,触碰到了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生。细细想来,范仲淹之思,早已被孔子活了出来。

 

孔子如同一盏灯,在漫漫长夜中,闪耀光芒。春秋是混乱的,各国兵荒马乱,纷纷争扰,小国无安宁,大国无龙头。周王室的威严不复往昔,各国也不再依礼行事,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有臣子以下犯上,有君不知廉耻,有人一心归隐,有人一展宏图。

 

有人说:“天不生孔子,万古如长夜”,那漫漫长夜,又何止止步于现实的长夜,也是天下战乱的黑夜,人心崩坏的黑夜,直到孔子照亮了世界,照亮了心灵,照亮了历史,照亮了时代,也照亮了你、我、他……

 

实际上,孔子留下的从来不是历史上的光辉,更多是思想上的星星。孔子已年迈,看到了一只被射死的麒麟,他长叹一声,心已明了,他转身离去,不久,他也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曾经炽烈地爱过的世界。

 

如果说孔子的一生不幸,确实可以,他那不好的经历,屡次的失败,一直未实现的理想,何来幸?但有时我十分想要感叹一句,孔子也有幸福。他有理想,他有方向,他一直保持本性,保持“自我“的洁净,它不同于那个时代的所有人。那个时代的人,有的迷失了方向,有的迷失本心,有的一生麻木,碌碌无为,但是孔子长出了淤泥,展开了花瓣,散发出了清香,没有理想何必远方,没有理想,又为何而活?

 

惋惜孔子,叹息孔子,如果可以,我想要还他一切,还他成全,还他辗转反侧的告别,还他为世界有过的夜夜难眠,还他不顾一切的坚持,还他一轮月明香飘道路,还他一朝春秋的安宁,还他一壶白酒的痛快,还他万家灯火的归去……

 

我愿那盏明亮的夜灯一半在岁月中飞扬,一半在尘土中安详。

 

孔子一生行天命

周朝之时,周公创建周礼,立起了“人”。而到了孔子的春秋时期,人们疯狂扩大自己的欲望,礼崩乐坏,社会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一抹光亮点亮人心,人们因这抹光而回到人的状态。这抹光从何而来?是伟大的孔子点亮,用儒家之仁心点亮。

 

孔夫子拯救并让文明得以延续,他的青春是怎样一番风采?是什么样的青春成就了孔子呢?其实,孔子的青春是不尽人意的。它自幼父母相继逝去,还是一个家庭贫困,没落贵族的后代,家中有许多先祖留下的俎豆。同时也许因为基因问题,孔子自幼就因为这些原因而爱好礼乐。一个爱好礼乐的人,生活在这礼崩乐坏的时代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孔子便走上了恢复礼乐的道路。

 

孔子告诉子夏:“你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这便是孔子恢复礼乐的一个例子。他教导弟子不要仅仅为了物质而做朝中读书人,要立志做提高所有人的道德水平的朝中读书人。孔子遭遇到很多的挫折,但是他从没有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志向。

 

有一个叫阳虎的人刺激孔子,认为他不配和当时的读书人一起参加重大的集会,从而把孔子挡在了门外。孔子没有因此而自卑地一蹶不振。孔子在与我们年龄相仿时便心怀兼济天下的志向,在一片黑暗中哪怕希望渺茫也要用自己的光照亮世界,同时极难被外界阻挡。年轻的孔子与目前的我相比,我才明白自己与圣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比我所想象的要更遥远。

 

到了孔子三十的时候,已经是而立的状态,什么是“而立”呢?我的理解是孔子在锻炼一番后自己能力有所长进,更得到了君王的认可。虽然我们都说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但是得到别人认可离孔子的志向近了一大步,是不可或缺的一点。

 

到了孔子四十而不惑时,我认为孔子的能力大涨,并且悟透了自己周围的真理。这时的孔子不再会因一时儒家无人接受而焦灼,褪去了浮躁,成为了一个理性思考者。

 

五十而知天命,何为天命?也许在你了解孔子后会有改变,但现在我们先说一说外层的天命。首先,天命从字面的意思上来看就是天给予你生命时伴随你一生的东西——命运。在你出现的第一刻起,它就知道你一生所有的经历。所以,自古以来,有无数人都试图看透人一生的命运,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让自己有一个物质上的满足。

    

孔子当时就是处于一个礼崩乐坏,人们都充分展现出自己本性的春秋时期。我们为什么觉得孔子如此伟大?很好说,就是因为孔子致力于将混乱的社会拉回正道。在他把仁心传播的整个过程中,虽磨难重重,自己都十分坚定。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同样认为自己知晓了自己的天命,但他依然是一种人性的状态,我认为孔子与常人知天命的根本差别是目的不同,孔子是为了坚固自己的意志力,划明自己的方向而知道了恢复人心是自己的天命,以至于把自己的生命弃于后面。也许,孔子在这时产生了质的变化成为了一个真实存在的思体。

 

五十知天命

孔子出身没落贵族,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是贵族人内心里的、骨子里的尊贵、礼仪却是贫寒怎么都抹不掉的。在孔子年幼的时候,这些礼乐六艺就已耳濡目染,这也是他骨子里就有的,孔子注定是传承文化,恢复礼乐的人。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他的出身成就了他的道德、礼仪的水平。他从小身边的这些礼乐,使它有了一个远大的志向——恢复周礼。而那时的孔子不过才十几岁。这是多么难得珍贵的事情。有多少人能在十几岁时就立下此等远大的志向。可能这样伟大的愿景,只有孔子这般的圣贤才会有的吧。有了志向的孔子在三十岁就以礼乐而闻名。

 

与道家不同,儒家讲究的是入仕、有所为。不能视人们受苦而不见。孔子也是一样的,他的志向只有在一位贤能的诸侯王的帮助下才能实现的。所以孔子,选择入仕。

 

孔子生于鲁国,他最开始便入仕于鲁。可鲁国的权臣国君却并不能帮助他完成愿望。而正在鲁国出仕的这些年使孔子认识到,好的君主并不会自己找上门,不能只做等待,要主动去寻找。可是,这对于50岁的孔子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可他伟大的志向又使他不得不迈出这艰难的一步。还不仅仅是他的志向啊,这就是孔子的天命。

 

这世道坏的并不是礼乐,而是人的内心。孔子的天命就是改正他们的人心,施以教化。可这实在困难。在游历期间他简直寸步难行,不光是身体上的因素,生理上的因素,还有他意志上的。他对恢复周礼的坚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那种坚定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的。他走遍了许多国家,没有人重用他,他的思想就不好实现。各国君主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享乐,没有人真正在乎礼乐的传承。甚至孔子几次三番面临着死亡。可他总说“天生德于予”,他对他天命的坚持已经超越了生死。

 

他的天命使它无所畏惧。

 

五十而知天命

首先,在说到孔子五十岁达到知“天命”这一境界,我们首先应该感受到一点:什么是天命?孔子说过一句话:“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不知言,不以知人也。”我们先不说前两句,就从第一句来说,孔子谈到天命,是把它和君子的基本修养结合在一起的。最初,听到天命这样的词,许多人会认为天命是不存在的,而且呢,也比较迷信。那究竟孔子是如何看待天命的呢?从后面当孔子遭遇困境时说出“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以及“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可以感受到孔子看待天命,是觉得它是偏客观存在的,同时并不是迷信。

    

那来说孔子的天命,大体上包括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客观方面呢,是先我们而存在的,无法以我们的主观意识而改变的,我们必须要无条件的接受。那什么是主观方面,那就是当你接收后,尽出相应的责任,包括人的道德,准则等等,说明,一个人是背负着道德的使命的。

    

当我们分析理解完孔子的天命主、客观两个方面后,就可以发现何谓知“天命”,此时就不仅仅是“知”,知晓这样的意思了,更是去履行,去背负自己的天命,这也是儒家的“知行合一”。把“知天命”的“知”再具体一些讲,首先就是“认知天命”,认识到天命的确存在,而且,生而为人一定要有所承担,这种承担应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天命。其次是应该“敬畏天命”,关于天命孔子还说过一句话:“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排在首要的就是敬畏天命,我想,敬畏天命,就不会使我们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因为天命本身就包含了我们必须要承担的道德使命。最后,一点是去履行天命,所谓“知天命”就是“知使命”,也就是说,知天命使我们有了敬畏心,更有了进取心。

    

总结一下,认知天命是仁,敬畏天命使礼,履行天命是义。“仁”和“礼”都是我们比较熟悉的,那什么是“义”呢?义是可以仗义执言的说出“八佾舞于厅,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可以“托六尺之弧,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夺也”。这正是儒家文化的内蕴和外显,而仁、礼、义对应的正是孟子说过的一句话:“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就是顺应天道,履行天道。

 

当孔子已经知天命时,想要推行礼乐,履行天命时,鲁国的季桓子和孔子发生了冲突,五十岁的孔子又该如何,只能怀着无奈离开了鲁国。避人救世,孔子开启了长达十四年的周游列国之旅,一路上,它更深地知天命,也在一路的风尘中抵达了另一个境界:“六十而耳顺”。

 

最后的歌声

“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鲁哀公16年,公元前479年,孔子卒。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首歌,他是一个情怀深厚,心连广宇的诗人,在生命临终前,留下的是一首天地鬼神为之惊泣的诗乐。

 

此时的孔子,老妻以逝,儿子已死,上天也无情地收走了颜回子路,给他留下了最后最有本事能力,人缘影响最好的子贡,不得不说,上天自有上天的道理。不得不感叹,孔子的葬礼虽不是那么隆重,但处处遵守礼,几乎所有的弟子像对待父亲一样,披麻守孝三年才不舍的离去。孔子的影响力是有多强大,孔子的教导又给这些亦达亦穷,亦长亦少的人们带来了何等重要的光亮?!

 

“天将以夫子为木铎”,两千年了,木铎一直在召唤着我们,凝聚着我们,不仅我们,更凝聚着一个民族的力量。无论在何种陌生的国度,无论在多么偏远的地方,身边只要响起夫子的木铎,我们就一定能顺着这木铎声找到自己的天命。因为那是我们共同扎根的精神符码,是我们可以相视一笑吟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以共同诵出“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这是什么,这是语言的密码,这是留在我们血液中的传统。孔子死了,孔子永生……

 

那来说说孔子生前的最后几年,他落叶归根时,在鲁国应静享安逸,无悲无喜,教育着学生,整理典籍,有时参政掌事,经历漂泊后,本该有一个更加平静的晚年,可,却噩耗连连,给这位苍苍老者,这位一心想着天下苍生的哲人的余生,涂抹了一层浓重的伤感和悲凉,圣人的一生,果真,大爱大恨大悲哀,我不知道对于孔子,幸也?不幸也?

 

拿孔子爱徒颜渊离世来说,孔子当时是呼天哭颜回,“天丧予!天丧予!”,谁的眼泪在飞,这是无法抗转的天命啊!他们不仅仅是师徒,他们是精神上的父子啊!像一场文化接力的长跑,孔子拼命地往前跑,在暮年时把文化之火托付给颜回,可颜回却先倒了下去,颜回“其心三月不违仁”,“不迁怒,不贰过”,他“语之而不惰”,他是孔子心中的传人,所以颜回倒下,文化接力人倒下,对于儒家,何其悲哉?颜回死后一年,子路离世,两名爱徒相继离世,最终击倒了孔子,同年三月,孔子离世了……

 

逝者无情,夫子曾站立的那条小河,也许早已流尽了最后一滴水,但在黑暗的尽头,是他化成了一盏灯,在每一个世纪的窗口闪亮,清冷地照耀着一条旷古荒芜的路……

 

孔子死了,孔子万岁……

 

若这世间尚有朝夕的轮回,我想看看他曾或急或缓,步履走过的沧海,至万家灯火的归来,还他一个余生无悔,一壶浊酒醉红尘的痛快。一场春秋,生生灭灭,若可以,我愿借他一个安稳的盛世去等待,待等花开之时,再醉一回……

 

最后的歌声

鲁哀公14年春,叔孙氏,车子鉏商去大野狩猎,却射到了一只麒麟。传说若是见到了麒麟,则象征着太平盛世即将来临,但是如今却是失手射杀了一只麒麟,孔子看到了,伤心欲绝,说:“吾已矣夫”,认为这麒麟生命的完结,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梦想也没多大可以实现的可能了。

 

步入晚年末期的孔子,迎来了更多不愿意去接受的事情。

 

颜回死了。这对孔子并不仅仅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对孔子来说,颜回是自己最满意,最看好的衣钵传人,却比自己先离开了。孔子与颜回的关系,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更准确地说,是精神上的父子关系,更是大道的传承关系。颜回死,孔子痛哭,比自己儿子死时哭得还要惨。有人问:“有恸乎?”这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关系。而孔子要面对的,还不仅仅如此。     

 

自己的心爱学生离世,孔子早已悲痛不已,其后,孔子又经历了子路讨贼英勇战死。我原本觉得子路对孔子来说只是众多学生之一,不过子路也算孔子的“保镖”。但是,在深入地了解之后,我发现孔子与子路的关系远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子路并不是孔子精神的传承者,而且之前也学到过,子路并不是有着很高道德水平的人。可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即使子路跟孔子学习了那么多年,他也丝毫没有任何放弃或离开的心理,却反是一直跟随。可以说,子路是孔子的最忠诚的追随者,但子路也比孔子先离开了人世。     

 

孔子去世前说了一句:“天下无道久矣,莫能宗予。”孔子毕生努力,却仍然没能实现梦想。在我们的预习单上有这样一个问题:“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错在孔子,还是错在天下人?”对此,我的看法是天下与天下人有错。然而,他们的错却是他们难以改变的内心的黑暗与私欲的膨胀。想到这里,我觉得可能这也不是他们的错。一些人的道德水平就是那么高,若是命中注定,那么也不能怪罪天下人。不过,孔子的“仁”没能在孔子生前得到真正的实践,确实很可惜,但值得我们庆幸的是,后人在《春秋》、《论语》中意识到了“仁心”的重要,才使得现在的我们还能了解孔子,缅怀孔子,先行者,去践行孔子。     

 

孔子于公元前479年,鲁哀公16年,73岁时死于鲁国。他的一生,为仁和恢复礼乐制度付出了毕生努力。他生前虽然没能实现梦想,却深深影响了后世,留下了他最后的歌声。

 

最后的歌声

孔子老年可真是让他伤心,悲痛不已。

 

他的儿子孔鲤在孔子69岁时就去世了,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痛,自难言表。

 

两年后,孔子看到一只被射死的麒麟,以为不祥。孔子也越发意识到,天下不再有太平了,他自己的梦想也实现不了了。也就在这一年,孔子的爱徒颜回去世。要知道,颜回是孔子最满意的衣钵传人,他们虽不是父子,但他们的关系就像父子一样亲,他们是精神上的父子关系,精神上的传承关系,颜回的死是对孔子的一大打击。

 

过了一年,子路也去世了。子路与颜回不同,子路不能算是孔子最满意的传人,但他是孔子最忠诚的信徒,子路虽然不能算完全体会了孔子的思想,但他对孔子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他的死,孔子的心又被狠狠地击了一下。    

 

在这重重打击后,孔子病,子贡来拜见孔子。孔子虽没有责备子贡的意思,但他说:“你为何来得这么晚呢?”孔子担心他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肯定还想安排安排后事,趁还有时间,再与子贡说点什么。此后七天,孔子便离开了人世。孔子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总觉得有点悲凉……

 

孔子为何没有成功推行新政呢?这是孔子的问题,还是当时社会其他人的问题呢?在我看来,孔子没有问题,社会其他人,好像也都没有错。

 

当时的社会是黑暗的,大部分的人心都被私欲占据了,但是这不能算是他们的过错。而孔子,他的思想、政策就更不是错的了。他们都没有错,孔子就像这黑暗的漫漫长夜中的一盏灯,这黑暗没有错,光明也更没有错,只是,黑暗中,一定要孕育光明,黎明前的黑暗,一定与黎明相关。而那个黑暗,那个长夜,不打算要光明,死寂之黑。    

 

可能从历史上看,孔子推行新政,恢复周礼的目标并未成功。但他已经在黑暗中点起了一盏灯,这盏灯是永不熄灭的,它在历史长河闪耀,只带一个人,一个团队,一个时代,春暖花开。

 

永远的明灯

孔子周游列国之后,回到了鲁国。面对着这个十四年未曾谋面的“母亲”,他早已失去了对于政治推行的热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周公的礼乐制度留下来(或言传,或以文本形式)。他又开始办学,尽老师的职责。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的儿子孔鲤在他回国不久后就去世了。这是一个孝子,当孔子周游四方,希望将仁推行实施时,他一直呆在鲁国,侍养自己在家的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丧子,孔子承下了这样的一个巨大打击。

 

而当孔鲤死后不久,孔子的得意门生,那个注定要继承他思想的传人颜回也先孔子一步离开了人世。孔子直呼:“天丧予!天丧予!”面对颜回,这个甚至比亲儿子还要亲的学生,儒家孔学的首席弟子的死亡,让老年孔子几乎悲痛欲绝。

 

更令人绝望的是,第二年,另一个孔子钟爱的弟子子路死于卫国内乱。这个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之人,曾经被孔子设礼稍诱,后儒服委质,以此成为孔子弟子的人,是孔子思想最为忠实的信徒,就这么离去了。虽然他无法继承孔子的思想,但是他对孔子,对他的老师始终坚信不疑,容不得别人对孔子有半点不好的心思。挚爱的相继离去,不免让孔子彻底看清:他,是真的老了。

 

孔子病,子贡请见。拄着拐杖的孔子倚在门上,稍有责备地埋怨他:“你咋才来啊?”他太怕自己也要离去,所以迫切地,非常迫切地想要见这个所剩无几中仍然在世的爱徒一面。他对着子贡哭诉:泰山已崩,梁柱已断,哲人,就要萎了!!

 

这位与宰我一起以“言语”著称的孔门弟子,看着他的老师,心在流泪。七天之后,这位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大圣人,也就这么去世了,但是这盏照亮了中国几千年的明灯,却永远都不会熄灭!在孔子之后,必须有,也一定有一个又一个人站出来,拿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生命来燃烧这样一丝火焰,使之永远永远地延续下去,传承下去,成为这整个世界的明灯,所有人的生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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